半透的砌塊墻處于虛實相生的中間態表達著呼吸感。巖石板勾勒出池水的邊界,碧波蕩漾,水托起房子,松林退成景布,構成了層次豐富的悠然意境。
依水而建,被稱為“遇”的大堂等待著與來客相遇的緣分,絲竹聲起、溫香迎鼻,展開一幅淡雅生動的畫面。空間插花是由花藝家一凡完成的,賞花之美,只在瞬間。
收斂的用色只以黑白為基礎,原木表皮被的溫馨的光帶撫過,亦撫慰著觀者的視覺。大堂花藝“隱鶴”以松為主體,以酒店后山松枝構成蔥翠的肌骨,形成謙虛、退隱的美學。
茶室定名“空一”,松枝中駐留了一片生機盎然,如參禪機。空間隔絕出利于參悟內在精神世界的封閉感,切斷迷思和妄想。
趕在合適的節令“食在當地”,這是酒店餐廳順乎自然的飲食觀念。隔著竹簾看去,蒼綠樹木以慢動作搖曳身姿,微風中浸入餐廳的是慵懶、是散漫、是深處他鄉卻悠然自得的獨特記憶。
紗帳飄逸在滌去塵垢的房間中,撩動心弦,在此可以袒露真實的自己,期待一場明心見性的際遇。旅行提供了一種疏離感,蒸餾掉熟悉的生活表象。讓人們有了想象與期待。
半露天的浴池中,打開半幅風景,聞著山林的生機氣息,建筑交融在自然的情境中,留足可供感受的心理空間,冥然兀坐,且聽風吟。
因為轉換空間而重構心境,如果把生活比作電影,那遠遁酒店就是短暫的跳幀或失焦,在連貫性的線性生活中畫上休止符,體會隔斷煙塵的一段時光,難得的只屬于自己的洞穴時間。
在光影斑駁的倏忽之間放下身段,讓經驗歸零,才能灑脫自在。轉換空間,仿佛打開另個平行宇宙的自我,等風再次吹起波瀾,復歸都市生活,完成自我的又一重提升。